这些年萧朔当真长进,雕得已不比景王差多少,战车不止轱辘能动,几扇精致的小门都能打开,上面还特意留了插战旗的地方。

云琅拨弄了几次,将小战车也放在那锦盒里仔细收好,没再放回几寸见方的“密室”,端端正正摆在了萧朔榻前的书架上。

又将那只颇具神韵的木头兔子捡出来,细细擦拭干净了,揣进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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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布阵,看天气是最基础的本事。云琅带了亲兵赶去京郊庄子,走到一半,已飘起了雪。

“少将军,这雪只怕不小。”刀疤顶着风追上来,“咱们——”

云琅紧了紧披风,再度催马:“快些,雪下透前赶过去。”

刀疤稍一犹豫,还是没再说话,应了声是。

云琅已有几年不曾这般跑马,刀疤原本还不很放心,见他在马上仍与过往全无不同,才稍放了些心,调转马头回去传令。

云琅伏低了些,避开愈冷冽的风头,扯着缰绳,抄进了草木茂盛的小路。

京郊不像京城那般繁华,林子里虽难走些,却能避风避雪,又是条难得的近路。

原本该近半日路程的猎庄外,不过一个时辰,已多了一队马蹄印。

“记得扫尾,抹去痕迹。”

云琅辨了辨方向:“府上的庄子也在附近,向东见的第一个,你们先过去避避雪,喝碗热姜汤。”

刀疤应了声,吩咐下去:“少将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