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国公原本还觉得定然是云琅胡说八道,此时见了这块玉佩,纵然再不信,一时竟也生出了七、八分的疑虑。

虔国公费解地看着萧朔,又看了看云琅,又看了看两个人腻歪在一块儿、纠缠不清的衣摆,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萧朔从方才开始便没了动静,云琅不知这人是不是冻傻了,一时顾不上他,干咳一声:“国,国公——”

“叫什么国公。”虔国公恍惚道,“不是一直叫的外公吗?”

云琅心说这也未免太过朝令中午改,偏偏此时气氛莫名诡异,他竟也不很敢反驳,乖乖改口:“外公。”

“你那时,被人押去法场。”

虔国公一时有些拿不准,仔细看了看:“曾说你……怀了老夫的重外孙。”

萧朔:“……”

云琅:“……”

虔国公神色复杂:“还……在吗?”

云琅自己都快忘了龙凤胎的事了,眼前黑了黑,一阵头疼:“您怎么也知道了?”

“都是胡编的。”云琅那时无非只是觉得死前无聊,想折腾出些热闹看看,此时追悔莫及,“没有这回事,我也没这个本事……”

“不尽然。”

虔国公死盯着玉佩:“不然……这块玉佩,也不该给了你。”

虔国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云琅,字斟句酌:“老夫这些年,并非真生你的气。只是死要面子,知道误会了你,又不知该如何对你赔礼,你不要因此记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