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我追来,便已乱了方寸。”

萧朔看着他:“知我受伤,已彻底乱了心神。”

“这伤放在你身上,你看都不会多看,可伤的是我,你便再难凝神冷静……方才情形纵然凶险,若你一个人,生死也当等闲,可涉了我的命,你便再定不下心。”

萧朔垂眸:“直到方才,你借故摸过我心脉气息,知道我的确无碍,才终于如故。”

云琅猝不及防被他揭了底,张了张嘴,耳后滚热恼羞成怒:“就你长嘴。”

萧朔摇了摇头:“我只是——”

“小王爷。”云琅预先堵他,“你若要送我走,先掂量掂量有没有人看得住我。”

“我的确想过,但终归不妥。”

萧朔道:“你我系在一处,我不想叫你替我担心,也只好从我自己身上下功夫,少受些伤、招些祸事。”

萧朔是皮肉伤,恢复得比云琅快些,护住他的肩颈,将人抱起来:“我只是才知道,我当初说错了话。”

云琅微怔:“又说错了?哪句——”

“负气时,我曾说你将桩桩件件,都排在了我的前面。”

萧朔将云琅揽住,俯身轻碰了下云少将军干涩冰凉的嘴唇:“是我昏庸顽钝,不知好歹……却来怪你未曾开窍。”

云琅被他体温裹着,肩背轻悸了下,失笑:“我当什么,是说这个……”

云琅眼底热了下,过往纠葛与方才余悸一并搅着掀起来,竟忽然没能说得下去,阖了眼埋进萧朔胸肩。

萧朔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眉睫,将人往怀里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