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听懂了他的意思:“那座楼其实是仿着玉英阁建的?”

“应当就是玉英阁最原本的图纸。”云琅点了下头,“至于后来,又如何改造调整,是大理寺与襄王勾结暗中所作。宫中不知,故而也没能及时跟着变动。”

云琅那时尚不知这些,只知道楼里风险重重,处处都是机关。他见猎心喜,越遇上这等情形越觉兴奋,实在忍不住,又试着向上闯了几阁。

四、五层还有不少遭人硬闯破坏的痕迹,到了六层,痕迹便已格外稀疏。

到第七层,几乎已同刚建成一般,不见半点新旧创痕。

“后来我想,那些痕迹大抵是先帝先后派金吾卫试着往上硬闯,才留下的。”

云琅道:“那时先帝大抵就已知道了大理寺的事,也有了提防。在延福宫内复刻一座,适当减去威力,若有人能凭身手破开机关硬闯上去,来日不可为之时,便也可能闯进玉英阁。”

“你那时所见。”萧朔道,“无人能上第七层?”

云琅点了点头:“我这次也不敢上去,因为按照原本不曾调整的那份图纸,第七层该是死门。”

萧朔眼底一凝,抬眸看着他。

“大抵是大理寺琢磨了下,发觉第八阁设成杜门,这条密道就实在太高了。跳下来纵然有这些干稻草接着,也要摔出个好歹。”

云琅笑了笑:“只好七八两层对调,将出口设在了第七层。若是没发觉这个埋头往上闯,反倒是自取死路……怎么了?”

云琅看了看萧朔神色,抬手晃了下:“我又没察觉,说漏了什么嘴么?”

“你的确喜欢机关暗器,趁夜闯阁,也并不意外。”

萧朔道:“但你从来知进退,并不会明知死门,还硬要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