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朔用的药,大都添了宁神补益的,只要妥帖进补些时日,自然能缓解大半。

“梁太医说,若你早几年说,对症下药,早不碍事了。”

云琅特意学了按揉的手法,头一回用,力道斟酌得极谨慎:“我若早知你头疼,定然不同你胡闹。”

萧朔握了他的手,低声道:“多亏你胡闹。”

云琅一怔:“什么?”

“没事。”萧朔不欲多说,摇了下头,“只是偶尔觉得头疼,并不碍事。你方才说得不错,若我及时进来……该很好。”

云琅只是没理搅三分,闻言反倒赧然,咳了一声:“唬你的,这你也信?”

“本就很好,风雪虽然凛冽,也能清心明目。”

萧朔道:“我站在门边,你若自跳下来,便应了一个典故。”

云琅自己都没想出来这般雅意,闻言愣了下:“什么典故?”

云琅靠着萧朔,忍不住猜:“萧门立雪?雪中送炭?何当共剪西窗烛,玲珑骰子安红豆……”

“……”萧朔看着他:“守株待兔。”

云琅:“……”

萧小王爷这脑袋只怕还不够疼。

云琅磨着牙,看着萧朔总算不烫了的脑门,很想再给他来个更响的过过瘾。

“是拿你玩笑,寻开心。”

萧朔温声说了一句,揽在云琅背后,将他拢进胸肩裹牢:“你我劫后余生,已经幸甚。我只是想,若如你说的那般,该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