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信誓旦旦保证:“定然没有,才出了王府,溜达出金梁桥……”
梁太医叫他气得直吹胡子,将人按住,不由分说起了封着穴位的几枚银针。
云琅闷哼一声,缓过眼前白光,奄奄一息原地散架:“……回来了。”
“叫你睡觉,你连眼睛都没合过。”
梁太医横看竖看他不顺眼:“当初谁对老夫说,若是得了空,定然高卧不起,睡上三天三夜的?”
云琅躺得溜平,他这会儿当真有些想念汴梁街头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咳了咳,挺不好意思:“独守床榻,空枕难眠……”
梁太医已被这两个小辈折磨了多日,早练得金刚不坏,不为所动,重新在气海穴下了针。
云琅还在回味昨夜萧小王爷在榻边躺得那一炷香,猝不及防,身子一绷,没了声响。
老主簿守在一旁,他已不少见云琅治伤,却还是被眼前无异于受刑的情形骇得心头一紧,快步过去:“小侯爷——”
云琅胸口起伏几次,冷汗顺着鬓角淌落,眼睛反而亮起来:“不要紧。”
“如何不要紧?”老主簿看着他煞白脸色,心疼得团团转,“您每次行针都避着王爷,如何得了?总该叫王爷抱着……”
云琅眉睫间尽是涔涔冷汗,神色反而从容,握住榻沿,任梁太医埋头行针:“今日之后,就能叫他抱着了。”
老主簿一阵茫然:“为何偏偏是今日?年节未过,王爷今日只怕还要忙……”
“同你们王爷没关系,是他自己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