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不容世人嚼口舌。”

萧朔不愿多说这个,蹙了眉道:“天不早了,回府去等我。”

云琅怔了半晌,看着萧朔叫灯火映得有些冷厉生硬的侧脸,心底反倒像是探进只手捏了捏,跟着无端一软。

萧小王爷能容他上房揭瓦,能容他纵马来寻,容他有意在人前张扬晃悠、设法抢了来日掌兵之权。

偏偏沾了点狎昵轻佻的意味,才偏了半点,就分毫容不得了。

云琅拎着马缰,走在汴梁街头。回头看时,竟忽然不知自己究竟是恼他这古板迂腐的脾气,还是其实一早就已因为这个,才会动辄设法胡闹招欠。

就只为了叫萧小王爷冷着脸、将自己从街上一路揪着领子,连拖带扯地拽回端王府去。

云琅有滋有味想了一阵,决心不与萧小王爷计较,侧头看了看汴水。

夜灯璀璨,光华流转,汴水映着流火,一派繁华。

良辰美景。

想……当街伺机轻薄萧小王爷一口。

云琅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忙摇摇头:“罢了罢了,我走。”

萧朔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皱了皱眉:“什么?”

“没事。”云琅有贼心没贼胆,清心明目,热乎乎摇头,“我不想在开封府大堂拍惊堂木。”

他前言不搭后语,萧朔听得莫名,还要再问,已被云琅当胸扔了盏灯过来。

最寻常的莲花灯,汴梁人人都会做。将竹子破成细条,系牢两头压弯,用纸糊上,层层叠压,成莲花形状,能放在河里飘上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