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卫噤了声, 蹑手蹑脚去打手势催, 跑了一半, 忽然听见身后风响。

常纪堪堪应付了虔国公,紧赶慢赶冲进院子:“小侯爷呢?!”

老主簿抱了个空, 对着院子里随风招摇的纸灰,神思恍惚,立在书房门口。

老主簿抬头,望了望书房房顶上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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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文德殿灯火未歇。

朝臣不摆车架,深夜奉密诏入宫。不是事关社稷的大事,便是听了要掉脑袋的机密。

内侍上了热茶暖炉,半句话不敢多说,快步出了内殿,埋头候在廊下。

“今夜伺候,务必尽心。”

今夜要紧,内供奉官年事已高,本不必亲自伺候,仍特意来挨个教训:“闭紧了耳朵眼睛,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知道的便不知道。”

众人不敢顶撞,战兢兢立着,纷纷点头。

“洪公公。”

一个内侍再忍不住,壮着胆子道:“不该知道的,咱们自然不敢多问。可这几日究竟要出什么事?到处乱成一团,今日竟还有人朝文德殿里射箭,宫中几时竟也有了贼人……”

洪公公垂着视线,闻言扫他一眼:“宫中有何不同,如何就不会有贼人了?”

内侍一愣,嗫嚅了下,没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