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使不知昨夜情形,听见“少将军”几个字,心头便是一紧“昨夜谁领的兵?!可奉圣旨?可有兵符将令――”
参知政事出言打断“大人。”
枢密使这段时日处处碰壁,几乎已灰头土脸,心中瞬时警惕“干什么?”
参知政事下了城楼,视线落在枢密使身上,“你我虽不相为谋……有句话,本相该劝谏你。”
枢密使皱紧了眉盯着他,提防道“劝什么……你几时有这般好心?”
“若你只是庸常废物,他日到不可知时,无非给个闲缺,颐养天年。”
参知政事望着他,慢慢道“若仍不知死活,到了此时,还妄图挣扎腾挪……便离本相远些。”
参知政事一片好心“本相担心,受你牵连。”
枢密使愣愣听到最后,一时怒气攻心,几乎便要发作,扫见萧朔身影,又死死咽回去。
朝臣畏惧萧朔,不只是因为皇上纵容,更因为琰王行事的确有悖逆无度、无法无天的意思,若将其惹恼了,只怕当真什么都做得出。
昨夜宫门平叛,除了几个敢出去随琰王死战的,众人尽皆龟缩在文德殿内,听着喊杀声,几乎吓破了胆。
萧朔一身血色,尽斩叛军回宫复命时,凛冽杀意血气几乎将几个日日指点朝政的阁老冲得从座椅上跌下来。
枢密使未曾打过仗,此时在琰王身侧,只怕琰王脾气上来真敢砍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将没顶怒火硬咽下去,气冲冲拂袖下了城。
来的朝臣叫眼前近在咫尺的战局慑得心底发慌,一时不知该走该留,束了手,悬心吊胆立在原地。
“下去罢。”
参知政事缓声道“本相有些话,同琰王说了便走。”
众人如逢大赦,一窝蜂与萧朔告退,匆匆下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