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折起密信,在火上一沾, 叫纸张渐渐燃尽:“只来看一眼, 何等无聊。”

“总归叛军迟迟不攻城。”

萧朔:“闲极无聊, 不如吓我一吓……”

“打住。”云琅恼羞成怒,“小王爷,你再故弄玄虚, 我今晚便同你的披风私奔。”

萧朔抬头,轻叹了口气, 接过披风抖开,将云琅严严实实裹住:“你的药喝完了?一身的药香,如何不发觉?”

萧朔替云琅系好披风:“明目张胆, 连他们几个也瞒不住。”

云琅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么找人的, 一时几乎怀疑自己是个大号的人参娃娃, 匪夷所思,抬头看过去。

连胜紧闭了嘴站在一旁, 迎上少将军能杀人的锋锐视线,坚决摇头:“属下愚鲁,不曾发觉。”

云琅稍觉满意,看向都虞候。

“属下混沌。”都虞候打了个激灵,“不识药气。”

云琅有了底气,昂头看着琰王殿下。

都虞候不着痕迹,挪开几步,与连胜对视一眼。

殿下与少将军日夜枕戈待旦,等不来敌军攻城,便拿身边人练兵,走得不快,当即便要被卷进来。

都虞候心头警醒,与连胜换了个眼神,头也不回,一东一西直奔城墙巡查防务去了。

云琅扯着萧朔,正要叫人作证,一回头空空荡荡只剩墙根,几乎气结:“人呢?!”

萧朔咳了一声,敛下眼底淡淡笑意,不刺激众叛亲离的云少将军,抚了下云琅叫夜风吹得冰凉的后颈:“夜间巡查忙碌,各处皆要照应,不必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