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却仍形影相吊,榻间冷清。”

萧朔道:“本王知道。”

卫准不及防备,膝间一疼。

“今晚城中巡街值守,殿前司可以代管。”

萧朔:“我二人心意尽通,已别无所求,今夜清闲,不必去拜天公玉皇。”

卫准双膝隐痛,看着萧朔欲言又止。

萧朔借开封尹理过心绪,气顺了不少。他此时心情难得好些,按云琅吩咐,多与朝臣同僚说了几句:“大人连日辛劳,如今诸事已定,该缓口气。”

卫准终于听见一句像样的话,当即起身:“多谢王爷关怀,下官――”

“榻前纵然无人相伴,寂寥空荡,却也该好生歇息。”

萧朔:“枕冷衾寒,孤枕好眠。”

卫准:“……”

……

老主簿端着碗圆子进来,眼睁睁看着开封尹足下生风头也不回匆匆走了,茫然回头,往屋外张望了半天。

这般行色匆匆,说不定是急着去见心底眼前人。

老主簿眼看着两位小主人硬闯出条生路,身心畅快,脸上笑容也多了不少,将热腾腾的圆子端过去:“王爷,醪糟煮的。小侯爷尝了说不甜,给加了甘草,暖暖身子……”

萧朔听见甘草,眼底光芒一聚,接过来,搁在一旁。

老主簿微怔:“王爷?”

“分出一队玄铁卫,今夜守大相国寺,暗中护住开封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