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彻日,连半个梦也不曾做。

萧朔此时回想,竟全然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将一小团云少将军抱进内室、脱了两人的衣物,插严封死了窗户上的一百多个插销,与云琅一起倒头睡实在榻上的。

“我记得。”

云琅幽幽举手:“我拖着你的腰,让你先睡觉,你不听,一定要把每个插销都再检查一遍。”

萧朔:“……”

“还要将你我锁到一处。”

云琅:“我告诉你你拿的是砚台,就算你把砚台掰成两半,也没办法把我扣在你手上。你听了很是失落,不肯同我说话,自己去生闷气。”

云琅:“我好心安慰你,你竟还得寸进尺,要我帮你把砚台咬个豁,方便你掰。”

萧朔:“……”

云琅放下手,叹了口气:“至于你醉酒后三两下扒干净我的衣服,实在身手利落、干净果决。这种事我自然是乐意的,可你扒我的衣服,是为了用毛笔沾朱砂,给我画一条麒麟尾巴出来,我就不懂了……”

萧朔实在听不下去,仓促起身要往外走,被云琅堪堪伸手拦住:“等会儿,还有。”

萧朔头一次这般放开来大醉,半分想不到自己竟会做出这些荒唐事。此时叫云琅一样样翻扯,只觉无地自容,定定神低声道:“还有何事?”

“还有你醉了,闭嘴葫芦一句话不肯说。问得急了,便只知道一股脑地给我拿你这些年藏的好东西,不要还不行。”

云琅手上使力,将萧小王爷扯回榻上:“我要三千颗大中小类别各异的飞蝗石有什么用,闲来无事,给你书房窗外铺条平坦宽阔又漂亮的小石子路吗?”

……

萧朔眼前一黑,堪堪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