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皱紧眉:“那是什么?”

云琅抬手,压了下胸口叫寒意蛰得微滞的伤处,并不作答,凝神运气。

今日来太师府,本就不可能从容脱身。

云琅早做好了涉险的准备,不论哪一种办法,只怕都要结结实实打一场。

商恪不便出手,过会儿打昏了塞在桌子底下,大概也不至于牵连。

天英手下的都是刺客死士,最善暗杀,外面的夜色是天然掩护。老庞甘这一喊,将人都召到书房,反而帮了他的大忙。

云琅将两枚印鉴揣好,正要运力,察觉到商恪动静,将他牢牢一按。

商恪蹙紧眉,与他对视一眼。

云琅神色仍平静,微微摇了下头。

商恪已打定了主意要冒险出手,不论云琅反应,手臂灌力要震开云琅挟持,腰后大穴却忽然一麻,力气潮水般退去。

商恪看着云琅,眼底飙出凛冽急色。

云琅不理他,静阖了下眼,凝神将内力游走周天,屏住一口丹田气不散。正要先下手为强,忽然听见窗外又起一阵嘈杂声。

天英神色一厉:“什么人?!”

“太师!”

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灰头土脸,扑跪在地上:“是开封府的衙役,说开封尹接琰王府报案,丢了王妃与两千八百八十八颗飞蝗石,找得很急。”

卫兵干咽了下:“恰好被路人看见,有人扛着好大一个包袱进了太师府,还有画师描影画了形。人证俱在,开封府一定要进来搜查,我等阻拦不住,已被他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