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兵器之利,已然胜之不武。云琅方才能在他腰间顺走刀鞘,营校身在马上,却连对方半个影子都没能察觉。
若云琅趁那时出手击杀,他早该跌下马死透。
云琅勒马,笑吟吟看他。
营校滚鞍下马,将腰刀举过头顶:“是末将输了。”
“你很好。”云琅道,“叫什么名字?”
营校低声:“韩从文。”
云琅点了下头,将刀鞘抛回去:“发兵启程后,去先锋官帐内领职就任。”
判定阵亡即可夺刀,营校看他策马入阵,急追了几步:“云将军!刀——”
云琅直入阵中,轻骑兵见营校落马,未战先带了怯,前排的仓促举枪还击,却已来不及。
云琅避开枪尖来势,抬手攥住枪身,顺势向身后一扯,左手撑着马背旋身,将他踢离了鞍鞯。
长枪舀起一捧银光,点点寒星落处,刺戳点扫,再不留手。
轻骑兵围拢御敌,叫铁枪森森寒气自喉间扫过,只觉竟像是已生生丢了条命,一时人人自危,彻底溃散了战意。
连胜横了横心,豁出去耍赖到极点,策马上前,亲自将云琅拦住:“少将军——”
云琅眉睫间沁着薄汗,目光明朗,朝他一笑。
连胜心知不好,不及防备,云琅已松了马缰脚蹬,踏鞍腾身,径直掠过了他,直奔点将台上那一面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