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谏忍不住:“王爷——”

“他那时没有茶喝,连粗茶也不剩,便采了些树叶来煮。”

萧朔道:“累极了无处可睡,便在乱坟岗里,找没用过的新棺材。”

景谏视线一缩,沉默下来,低了头。

“就在这吕梁山里,他不肯去镇上讨吃的,又病得没力气打猎,在林子里躺了三日。”

萧朔垂眸:“我派去的人急得无法,又不敢惊动他。暗中捉了只兔子,扔在他身旁树桩上撞昏了,想叫他烤来吃。”

萧朔:“他醒来后,抱着那只兔子说了半宿的话。”

回来复命的人说,云琅养了那只兔子三天,有些力气了便爬起来,摘嫩草喂那野兔吃。

养到第三日,野兔跑了。

云琅才摘了满满一捧嫩草回来,靠着树桩远远看着,不曾去追。

……

“这些都在回报来的暗书里。”

萧朔搁下茶盏,视线平静,落在景谏身上:“搜集整理暗报……这一件事,我交给了你们。”

景谏霍然打了个激灵,脸色狠狠白了白。

他恍惚立了半晌,低声道:“我们,我们不曾仔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