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贴心热肺,况且如今情形不容纵情,倒也不觉得什么。”

伤医本不该劝这些,只是见这两人太难得,实在想帮一帮,医者仁心:“天长日久,难免一方觉得委屈怅然……”

萧朔:“…

…”

云琅躺在榻上半睡不睡,早听出端倪,死死绷着不笑,到底压不住,颤着咳了几声。

萧朔听云少将军那几声咳嗽,已分明听出了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一阵头疼,深吸口气:“我——”

云琅眼看他要解释,深吸口气,十足怅然委屈地一叹。

伤医骇然:“这岂不是梦里都觉得委屈了?!”

萧朔:“……”

拿小弹弓弹云少将军报仇这种事,终归不能做在外人眼前。

萧朔阖了下眼,压下头疼:“云州城医馆,兼卖话本画册?”

伤医愣了愣,忙摇头:“这个倒没有。”

萧朔:“兼卖风月杂曲?”

伤医摇头:“也没有……”

“既然都不曾有。”

萧朔蹙眉:“有些什么?”

伤医深吸口气,壮了壮胆子,低声道:“虽不曾有这些,但有一样是京城没有的。是样药材,只长在这戈壁草场,极为珍贵难得……”

萧朔:“去买一斤,按市价双倍付账,回来熬制。”

“不敢!”伤医吓了一跳,“将军舍命就我们,我们来要钱?!此事万万不可,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