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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帐再议,便只剩了处置那几个捉来的刺客。

“这一批身板不错,嘴却不如京城的硬,撬开了几张。”

刀疤灌了口茶水:“按少将军的吩咐,没杀, 扔回应城门前去了。”

朔方军的手段都只是寻常刑罚, 对襄王的那些死士不管用, 岳渠打断了几根军杖,也没能审出来半句有用的话。

刀疤带人去审, 不过三炷香, 已自岳渠处回来,将该问的尽数问了个底掉。

“倒不是多大的事。”

刀疤道:“无非金兵昨夜去要粮草,同襄王的军需官起了些摩擦,两方说不通, 打了一架。”

“好像是那军需官糊弄, 说给金兵那边五十担军粮, 却只有面上一层是粮食,下头藏得全是牲口吃的麸糠。”

刀疤细想了想:“偏去领粮那个金兵多了个心眼,向下一翻便发现了, 就在粮仓外打了起来……不严重,只伤了几个人,各自都叫带回去狠狠罚了。”

揽胜营将军皱眉:“便没了?”

“没了啊,各回各家,各吃各饭。”

刀疤揉揉脖颈:“对,歇脚的地方也不够。襄王那边原本想将两军混编在一处,金人没答应,碰了一鼻子灰。”

金兵睡不惯汉人的屋子,扛着抢来的粮草,自顾自去扎了营。

襄王的人聚回太守府,灯烛亮了一宿,今日散出了帐下的刺客死士。

刀疤比划了下,咧嘴一乐:“有房子不住,挨着扎帐篷。襄王那老狗看见,怕是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说得半点不留情面,众人听得畅快,脸上也不由露了笑意。

“……听着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