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若有定计,给咱们说说,别叫咱们猜了。”

神骑营将军眼睛一亮,忙转过来,又笑道:“除非有那与少将军同心同德、天造地化般配的,不然只怕都猜不中……”

“正是正是。”勇武营将军连连点头,又转向云琅身旁的黑衣将军,“你可是少将军的先锋官?你可能猜得中?”

“好了。”

云琅哑然,将药喝净了,放下空碗,开口替生性缄默的琰王殿下解围:“他——”

萧朔:“能。”

云琅:“……”

这要命的胜负欲。

云琅也听见了那一句“同心同德、天造地化般配”,咳了一声,回身低声:“你知道?”

萧朔单手扶了云琅手臂,按了按。

掌心的力道稳妥,同暖意一道透过衣料,无声落定。

云琅一怔,迎上萧朔视线,笑了笑,舒舒服服向后靠上椅背。

“其一,应城城下设流水席,饮酒庆功,烤肉烹羊。”

萧朔道:“其二,城外树丛草稞,尽数布置精兵,要尽数露出刀尖枪身。”

广捷营不解:“露出刀尖枪身,岂不是给襄王与金人的探子看?”

“就是要给襄王与金人的探子看。”

轻车都尉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虚虚实实……设流水席故意大吃大喝,会叫人以为故作从容,其实只为掩盖兵力空虚。布置精兵却故意暴露,又会被当成故作疏忽,其实只为引城内兵马出城,一举歼灭。”

“这样一来,越是熟读兵法、心思缜密的,越会陷进两难境地,不知哪一样是真。”

轻车都尉同萧朔拱手,又笑着看向云琅:“少将军评判,先锋官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