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斟轻声道:“成王败寇,走到头,看个结果而已。”
谋士不再多说,低头退在一旁。
“只不过……能将我们逼到这一步,那两个只怕也殚精竭虑了罢。”
连斟立了半晌,叹了口气,终归苦笑:“过慧易夭,他二人这般耗竭心力,谁知来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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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中军帐内。
云州太守庞辖亲自出城劳军,一片热闹喧哗、喜气洋洋,军帐里却仍冷清安静。
该被接风洗尘的两位贵客尚未出席,仍坐在安安静静的帐子里。桌案上散落着几张纸,潦草着写了数行字迹,又被重重划去。
云琅心力彻底耗竭,坐在案上:“不行……没办法了。”
“少将军。”萧朔抬手,覆在他发顶,“尚不到最绝望处。”
少将军没了力气,顺着头顶掌心温度,有气无力化成一小团:“当真不行……”
萧朔覆着他的发顶,慢慢揉了两下。
“这招也没用。”云琅咬着牙根犯愁,“事已至此,再无解法。”
萧朔问:“当真没有?”
云琅怏怏:“当真没有。”
他咳了两声,摸过药碗喝了几口,按了按胸前旧伤。
“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千方百计,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