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二娘子如何使得。”他借着巧力,把苏锦光推了出去。
苏锦瑟沉默地看着她,那眼神平静极了,好似能把人看破,顺着人的眼睛一直看到人的内心。
“她求得不是我,是你。”
苏锦光面色大变。
“她自然是求我救她,可我如何救她,救她的只能是你啊。”苏锦光白着脸抽泣着。
“是我,是我。”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门口的动静停了下来,门外传来窸窸窣窣之声,是专精审讯的黄门在低声询问着。
很快一身是血的黄门推门而入,跪在门口,手捧一张白纸,低声说着:“招了。”
屋外那浓烈的血腥味冲的人作呕,外面黑乎乎一片,只能看到有个人影一动不动地趴着,不知死活。
欧阳捧着白纸递到盛宣知手中,盛宣知看着那张白纸,猛地扔到地上,抬起头来看着苏锦光:“老太太自己看吧。”
“不,不,你们这是屈打成招。”苏锦光大声反驳着,“祖母,祖母,你信我啊。”
“妒人之能,幸人之失。侯爷,恶果还是早日摘了为好。”盛宣知平淡无奇地说着。
老太太颤抖着,手中的纸飘然落在地上,她突然反手打了苏锦光一巴掌。
“不论如何,你管教仆从不严都应该罚,索性没有酿成祸事,便禁你的足,日日来祠堂抄经。”
苏锦光心中一松,扑通一声跪下认了这个惩罚。
“我定当日夜反省,也为七妹妹那只枉死的猫祈福。”
“当真是恶奴行凶,岂有起理,把游家人全部赶出去,锦瑟也受了委屈,好好的猫也没了,我明日让人抱一只回来赔你。”苏映照见事情有了回转的余地,连忙出声安抚着。
咣当一声,苏锦瑟拔出发髻中的玉簪猛地摔在地上,在光滑可鉴的地砖上发出刺耳的身影。
那盏莲花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簪身滚落到苏锦光腿边。
苏家众人脸色大变。
“并不只是一只无光紧要,人人可替的猫。”她笑,琥珀色瞳仁在长明灯下微微发光,清浅的色泽不经意间流转,唇角的笑美艳且尖锐,“祖母您该知道的,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