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很快振作了精神。“我再帮你一个忙吧。”她笑着说,“我现在就去留仙台找山神,告诉她鬼师的下落。”
杨砚池连忙点点头。他应该要给观一些谢礼,可杨砚池不知道什么样的谢礼才适合。亲一下?不行不行,他想,这是绝对不行的,他的第一个吻应当给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
“不亲你了,没意思。”观说,“我帮你这一次,以后看你洗澡,不用跟你打招呼了罢?”
杨砚池:“不行!”
但观已经钻回了井里,杨砚池只听到她渐渐远去的笑声。
小米在屋内探头探脑:“她走了?”
杨砚池:“观喜欢看人洗澡,小米,你记得好好锻炼身体。”
小米又脸红了,装作一脸糊涂:“啊?”
杨砚池起身,大步走回屋内。他找出了自己的配枪。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鬼师消停,只能选择自己唯一熟悉的方式。
此地往东南方向去,大约四五里路,有一处人迹罕至的废井。
井水还没有干涸,但井旁除了一处冷清小院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草木荒芜萧瑟。
院中一栋二层小楼,通体漆黑,檐上高高悬挂着鬼神之像,也同样是黑不溜丢的,瞧着挺可怕。
这地方少人来,除非来者被人带领,或者有求于鬼师。
鬼师蹲在地上,正仔仔细细地搓弄一根竹立香。香是漆黑的,落下许多粉末,被火点燃后便散出浓烈异味。烟气一股股地冒出来,像是有形之物,从屋内往外飘。
鬼师的半张脸都烂了,用布带和药草糊着。脸上又疼又痒,他怨恨那日莫名出现的高大青年,于是先取了那妇人寿命来救自己,随后便打算操纵妇人去对付那位青年。
可奇怪的是,他的烟似乎不起作用了。那妇人原本命悬一线,随时能被他驱使,却不知被谁救下,他的黑烟再也探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