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以为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程鸣羽说。
“……人嘛,活着总有犯错的时候。”杨砚池说,“我还差点娶了你呢。”
程鸣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杨砚池:“你学习能不能认真点?‘得逞’是这样用的吗?”
程鸣羽笑着嚼果子,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古怪的桃子。
“可是奇怪得很。”她轻声说,“长桑告诉我,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他现在还未找到根源。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连伯奇都找不到那个姑娘。长桑去过糕糜先生那个庙,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杨砚池点点头:“说明他藏得很稳。”
“你藏得连我都找不到,有意思吗?”
求告之人络绎不绝的庙宇背后,拎着一篮桃子的少女伸足在地上点了点。
“喂,听到了么?叫你呢。”
片刻后,从乱糟糟长着野草的土地里钻出了一个人。
他既瘦且高,腰是佝偻的,从肮脏的灰色衣袖下探出两只枯瘦的手。一张同样灰扑扑的麻布蒙在他的脸上,几乎严严实实地覆盖了他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
“别再玩了。”面前的少女正色道,“巫十三给了我们十天时间探路,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你养的那些怪奴才什么时候才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