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是我带过来的!”杨砚池抓住长桑的手大吼,“他是我的侍从!是我带他到长平镇来的!是我要在凤凰岭住下的!他是因为跟着我,才会遭到这种灾祸!”
他几乎喊破了嗓子。
“恩人,小米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因为我!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不能让他白喊我将军这么多年,我要救他!”杨砚池抠开了长桑的手,“连你都救不了,那就只有鬼师了。我不怕死,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可我不能这样继续害人……”
他没有说完,因为吃了一个耳光,一时间咳呛起来。
“你真觉得活着容易吗?杨砚池,你以为我救活了当时染上瘟症的你,我又容易吗?”长桑给他的耳光毫不留情,杨砚池的嘴巴破了,“长平镇那么多百姓,一瞬之间全都没了。凤凰岭上那么多人,苦苦地为家里妻儿求一条活命的道路。谁又想死了?谁不愿意好好活着?你无病无灾,无苦无痛,你凭什么就这样死?”
长桑站了起来,垂眸看着他。
“杨砚池,你又欠我一条命。”
他似有万般不愿意,但又不得不这样选择,脸上尽是不情不愿。
接着,他单手压在自己胸前,片刻后竟从胸中抓出一团银白色的火。
“这是我的仙魄,我分一部分给你的侍从。”长桑咬牙切齿,瞪视杨砚池的眼神里尽是怒气,“只有这么一小部分,已足够平白增他百年寿命。”
他跨过杨砚池的身体,径直走向屋内。
杨砚池连忙爬起,脸上尽是尘土与泪痕。但他匆匆抹了一把,紧跟着长桑也要走进屋内。
长桑手里攥着那团核桃大小的火,用手在杨砚池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