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蕴不为所动:“你不是还有弟弟和妹妹么?你死了,他们就没有大哥了。”
沈光明不出声,低低地抽泣着,随即那声音又变闷了,似是重被什么东西堵上。
之后两日,几乎每隔一个时辰便重复这样的哀求和妥协一次。唐鸥无计可施,只好呆站在外头。林少意劝他:“学会了就好了。”
唐鸥犹疑道:“若他学会了,真成了杀人喝血的妖怪,如何是好?”
林少意翻了个白眼,沉默。
唐鸥又自顾自道:“我下不了手的。”
林少意讶然:“下什么手?”
唐鸥:“帮他了断。”
林少意哭笑不得:“你傻啊?了什么断,他要是我朋友,他若是想喝血,老子就去给他找,翻天覆海给他找。下什么手,你想让他变成鬼回来找你?”
唐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慢慢点了点头。
三日之后,张子蕴开门,拖着沈光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