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他的生辰,再过一天就是清明,天地万物蓬勃生长,清洁明净。
他弯腰将飞天锦拿起,把沈光明拉到床上:“你练功吧。”
沈光明见他神情沉重,语气低落,小心问道:“我做错了吗?”
唐鸥摇摇头,又说了一遍:“我困了,你练功。”
第二天,他将飞天锦交到了张子蕴手里。
“没来得及送给师父,师叔,给你吧。”唐鸥说。
张子蕴看看飞天锦,没什么兴趣。
“你们去少意盟是么?”他问。
唐鸥点头:“随林少意去看看。我很久没去问候林伯伯他们了。”
“那小东西呢?”
“一同去。”唐鸥说,“师叔,什么时候启程好?”
张子蕴注视着他。张子桥选了个好徒弟,唐鸥虽然不是张子蕴会欣赏的人,但他令人感到可靠。想到这青年于这十年间日夜与自己哥哥作伴,张子蕴枯瘦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温柔。
“你们去,我不去了。”他说,“我带你师父走。”
唐鸥一愣。
“你会走的,峰上没了人,挺冷清。”张子蕴说,“你师父虽然不喜热闹,但我……我不忍心。而且峰上死过人,还是个臭哄哄的和尚,他应该会不高兴。这十年中我在别处也有茅庐栖身,带他回去,我们待在一起,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