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鸥厉声道:“你不是女子!”
“我知道。”沈光明有些茫然,“我自然知道。舒琅也知道的,他就说说。”
唐鸥语气不善:“我听闻以前有狄人专门掳中原男子亵玩,特别是较阴柔、偏女相的男子。”
说罢他看看沈光明,沈光明也看着他。
“我阴柔吗?”沈光明朝他举起双手,手上都是薄茧,“你看我这手,都是茧,还有皮刺儿,摸哪儿不疼啊?你说男子哪儿肉嫩?这一摸上去,哪儿肉嫩就哪儿疼。”
他与方大枣混迹秦楼楚馆,对倌儿们伺候客人的手段也有所耳闻,因而直接说了出来。只是说出了口才觉得不对——面前是唐鸥。
沈光明的脸便顿时红了,十分尴尬。唐鸥也一脸别扭,转过头去“嗯”了一声。
正不知如何继续,唐鸥突然伸手过来,抓着他手掌摊开,细细摩挲那掌中的茧。
沈光明背脊一麻,顿时僵了。
“干活弄出来的?”
“……有,还有平日偷偷拿着木棍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