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光明与他距离极近,说话时声音像轻吐出来的气流,拂在唐鸥新长的胡茬上。有些酸,有些痒。他略略低了低头,找对位置,轻吻了他几遍。
许多话也不需说得太清楚明白。唐鸥知道沈光明心头的恐惧和欣喜,他相信沈光明也知道他的。
沈光明被他吻了几下,眼眶便湿了。怕唐鸥发现,他便闭着眼睛,以鼻尖摩挲着唐鸥略微粗糙的胡茬。唐鸥被他弄得很痒,忍不住笑出声,抬起勉强能动的手搭在他身上。
“我为什么没穿衣服?”他问沈光明,“谁脱的?”
沈光明这时才想起这回事,脸皮顿时一烫,立刻脱手闪开。唐鸥眼疾手快,飞快拽住他袖角,沈光明没摔下去,又被唐鸥拉回了怀里。
“谁脱的?”他又问了一次。
“……你师叔脱的,因为腹部有伤口。我什么都没看到。”沈光明说。
唐鸥:“……你现在看到了。”
沈光明窒了一瞬,很快回应道:“看到了也做不了什么,你放心。”
唐鸥笑笑:“刚刚不是亲我了?我还是个伤者,你就扑上来了。”
沈光明无言以对,辩白道:“你也亲我了。”
“我那是多谢你。”唐鸥道,“那你呢?你是为什么亲我?”
沈光明眼珠子转了几转,尴尬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