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心里啧了一声,道:“姜善留宿养心殿,确实不妥。毕竟国无规矩,不成方圆。”
听见这样妥协的语言,殿下诸人眼睛都是一亮。
端献忽然转了话头,将户部尚书叫了出来,问道:“如今国库可还充裕?”
户部尚书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谨慎道:“不至空虚却也算不得太充裕。”
端献点点头,道:“朕有意在宫外建一座行宫,仿照先秦阿房宫,以彰显我大周国力。此事交由姜善去办。”
交由姜善去办?办成了是不是还要给姜善住?
诸位大臣气红了眼,纷纷出列说不可,一个赛一个的义正言辞,苦口婆心。户部尚书在后面暗暗的为他们鼓劲。
一阵唾沫横飞,端献遗憾道:“既如此,那便罢了。只在宫内修建一座宫殿,聊做安慰吧。”
有大臣还想说什么,端献看了看他,道:“这位爱卿今日活跃的很呐,朕说了几桩事,你桩桩都要反驳朕。”
那大臣脸色青了,只得退回去,不再说话。
户部尚书心里暗暗的恨他们不争气。
“诸位爱卿还有事奏吗?”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近来主要做的就是攻讦姜善,如今被建宫殿的事横叉一杠子,得容他们回去组织下语言才行。
于是各人纷纷摇头,端献起身离开。
陛下一走,臣子们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户部尚书挪到前面姜善身边。
姜善拱了拱手,“尚书大人,有事?”
户部尚书搓了搓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建宫殿的钱······”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陛下在给姜善撑腰。你们说姜善宿在养心殿不妥,那陛下便给他建一座宫殿出来。
姜善笑问:“虽则陛下登基免了三年赋税,但是与番邦的贸易不是收了很大一笔税吗?总不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岂止是很大一笔税,与番邦的贸易往来妥妥的就是一个聚宝盆,不仅填补了先帝在时的国库空虚,还为民生争取了歇息的时间。
只是户部尚书是新换上的,就任也就是这两三年光景,见多了钱往里进,要往外拿就百般的不情愿。
姜善想了想,笑道:“陛下要建宫殿,你总不好一分都不拿吧。不如这样,你说个数,多的就算了,若是不够了,由陛下内库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