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语气硬邦邦的:“我怕你突然改了主意,不肯再教我。”
谢厌笑了:“我是这种有始无终的人?”
剑无雪心道你就是,当初说好的教我武功,却在灞陵台大比还未结束就丢下我同晏珣走了,若非对学院禁地的那棵树有所企图,恐怕你我这辈子都没再见的机会了。
不过,他很快对末尾一句进行反驳,更正为:应是你我这辈子唯一再见的机会,便是开口要我帮你完成那件事的时候。
随后还做出结论:总之,就是有始无终。
谢厌虽然不晓得身侧少年的内心活动,但敏锐地嗅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酸味和委屈,顿时感到有些莫名。
又一次偏头去看少年的脸,还发现这人委屈归委屈,表情却比冬区域茫茫不见边际的雪原还冻人。
“至阳之气的确和冬区域这类阴寒之地不合,你若是不想,我发个信号,告诉他们改换碰面地点就是。”谢厌思考片刻,往剑无雪那边探了探头,轻声说道。
剑无雪那张面瘫脸亦凑近谢厌,“你的确不该将碰面地点定在冬,那地方冷甚,过去后,你又得服用一颗凝火丹。”
“你说得对,夏天与冬天比起来,似乎前者更能忍受一些,我即刻发信,告诉他们将地点往夏区域挪一挪。”谢厌恍然大悟一般挑起眉梢。
剑无雪开始磨牙,每个字都是从后牙槽里蹦出来的:“你的能忍,便是恨不得将鞋袜一并脱掉、扑腾进水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