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菊一脸庆幸,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田大奎,大奎媳妇两夫妻站在一边,听着宋青苑和田菊的对话一头雾水。
迟疑着道,“姑、姑娘,田菊是和姑娘做了一场戏?”
大奎媳妇问完,和自家相公对视一眼,又齐齐把头转向田菊。
他们一家三口被绑着身子关在了柴房里,谁知道她家这个小丫头就一直哭,一直说自己是无辜的。
脸上那个苍白劲,那个委屈劲,那个绝望劲,真真是不像作假,竟然连他们也骗过了。
听罢,田菊抿起嘴,不好意思的朝自家父母笑笑。
“爹,娘,这件事我不是有意隐瞒您二老的。”
“因为一开始我也不知晓,又怕误了姑娘的事,而且都只是我的猜测……”
田菊说着看了一眼宋青苑,继续道,“当时我真的是害怕了,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害了萧大人。”
“甚至会连累到父母,本想着一死了之,可姑娘阻止了我……”
“在姑娘把我拽起来的时候,在我手心里轻轻划了划。”
田菊羞赧一笑,“我怕自己会错了意,又忍不住升起希望。”
“一分斟酌之下,决定保持原样,谁也不说,谁也不告诉。”
“你很聪明,做得很对。”宋青苑肯定的点头。
“当时我和萧大人商量过后,怕家里人会因为紧张而露出马脚,故而谁也没告诉。”
“就连诊病的李郎中……”宋青苑摇摇头,“他也不知晓萧大人并未中毒,而是利用内力伪装了脉象。”
说到这里,宋青苑心中一阵庆幸。
这场戏能成功,有多方面的因素,其中一点就是县里郎中医术不济。
这要换成个见多识广的名医,没准儿就能看破其中的隐秘。
看来这不济也有不济的好处,宋青苑失笑。
解释道,“若非当时田菊魔障,竟然寻死,我也不会冒险给她暗示。”
后来她让家中的下人把三人都绑起来,关进柴房,并且严加看管。
就是怕田菊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再生寻死念头。
“姑娘,对不住……”
田菊听了宋青苑的话,羞红了脸。
“都怪奴婢不经事,险些让姑娘的计策失败。”
“没事儿,都过去了。”宋青苑耐心的摇摇头。
“天不早了,你们折腾这一天也吓坏了,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田菊屈膝行礼,“那奴婢和爹娘就先回去了。”
田菊说着转过身,搀扶着她的父母,一边朝外一边轻轻的吐了吐舌头。
心中暗道,幸亏她的相公去了北方压货,不然也准跟着着急。
“原来锦宁县主竟是在草民的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田菊走后,被绑起来的陈云清适时开口。
叹道,“果然不愧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奇女子,佩服!佩服!”
说到这里,陈云清脸色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