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时间没进屋,半眯着眼审视屋里的青年,好几秒后才问:“……你要发作了?”
“……噗。”陆永乐被男人那副疑神疑鬼的神情逗乐,一下笑了出来,原本清冷的表情也瞬间消失殆尽,“吓到啦?”
闫钧看他笑得桃花眼都弯了,进了屋子,关上门:“没有。”
“那你刚刚站在门口,跟看妖魔鬼怪似的看着我……啊,门口的拖鞋就是给你准备的。”陆永乐的笑意还没收,歪了歪脑袋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像是另外一个人啦?”
闫钧换了拖鞋,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陆永乐家里的构造,嘴里回道:“你的资料上写,‘进食’不及时可能导致情绪失控,并进一步产生伤害和自我伤害的行为。今天应该是第十四天了。”
“所以你觉得那是前兆?”陆永乐给客人倒饮料,“你喝茶吗?还是喝咖啡,或者别的什么?”
“不用。”
“要的要的,你坐呀,别站着。”陆永乐于是给人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客厅,“才十四天,我没事的。是明天我要去试镜啦,所以正在临时抱佛脚呢。”
“……演戏?”
“对呀。”陆永乐把水杯递到男人手上,“要是我成功了,等你有空、也有闲心的话,就看看我的表现吧?哈哈。”
水都到手边了,闫钧只好接下喝了一口,顺道“嗯”了一声。
“不过你要是没时间或者不想看,那就当没听过好啦。”陆永乐在男人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立在两人之间、男人顺手靠在沙发边上的长刀,问道,“你的刀要么放在茶几上吧?这样放着不会滑下去吗?我帮你放一下?”
“……嗯。”
闫钧一开始不把刀放桌上,是因为有些人忌讳这些,尤其这把刀还是见过血的。不过陆永乐倒是不怎么在意,抓起闫钧的刀,双手捧到了茶几上轻轻放下,摆得堂堂正正的。不仅如此,青年还趁机趴在茶几上凑近研究了一下刀鞘的花纹。
闫钧把杯子也放在茶几上,看陆永乐端详得专心,仿佛自己的刀上有什么很新奇的地方似的,并没催促。
不过陆永乐也没看太久,十来秒后,他就重新坐回沙发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我就是没见过真正用于作战的刀,所以有点好奇……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担心。”
闫钧“嗯”了一声,然后问:“开始‘进食’?”
“开始吧。”陆永乐这么应着,却没急着靠近闫钧,而是站了起来,“那什么,有个事想要拜托你……你也知道,我没返祖出‘魅惑’的能力,‘进食’的时候没那么方便。所以家里人让我学了一点催眠的技巧,想说这样配合血脉能不能起一点作用。但我这时灵时不灵的,我觉得要多练习一下才好,要么你……你让我测试一下下?”
说到最后,青年还伸出一根食指,冲男人挤了挤眼睛。这动作让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来做,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好的。然而陆永乐好似天生适合这么卖萌,就连刚刚令他看起来变得更冷漠的黑框眼镜,此刻也使得他凭添了几分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