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永乐喝血的速度纵然慢,却没像闫钧想象中的那样失控。

闫钧细细数着他的吞咽数,还没到300cc,青年的尖牙就拔了出来。

还不忘舔了舔。

这是经过极其严格训练才能达到的自控水平,半昏迷状态下也能达到这个水平,说明这种克制深入骨髓。闫钧不合时宜地想起,资料上显示陆永乐在去幼儿园之前就已经基本完成了这种克制训练,很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如何能完成这样艰苦的训练的。

“再喝一会儿?”闫钧觉得现在不是克制的时候,低声哄道,“再喝几口,没关系,我不会说的。”

大概是喝了血,效果立竿见影,陆永乐有了一点点说话的力气,半气音地突出一个字来:“……不。”

他已经醒了,不喝,闫钧也没法逼迫。男人把青年的姿势调整一下,摸了摸他的手脚,低声说话像是在哄人:“冷不冷?”

“……嗯。”

“身上痛吗?”

“嗯。”

“哪里?”

陆永乐没马上回答,慢慢呼吸着。闫钧还以为他睡着了,但好一会儿后,青年的手指稍微弯了弯,轻轻抓着闫钧给他确定温度的手。

闫钧一下不动了,反握住青年的手:“怎么?”

“……困。”

闫钧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回道:“那就睡吧,我一直在的,睡醒就好了。”

这下陆永乐真的睡了。

闫钧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不知道是浴室的蒸汽熏的,还是陆永乐自身的温度上来了,总之他的脸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男人看了看控制板上的时间,慢慢将青年抱出了浴缸。他将人放在床上,擦干,套了内裤和一套保暖衣裤后塞进被子里。做完这一切,闫钧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