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已经过了二十啦,你还没有哦,嘉嘉。”陆永乐也不生气,笑盈盈道,“要说叛逆期,你恐怕年龄更合适吧?”
“很遗憾,我认为‘叛逆期’只是做出蠢事的借口,而我,没空去做傻事。”陆永嘉顿了顿,又道,“看来我的志愿方向不用改了,和以前的研究方向反过来就可以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前他要研究的是怎么让陆永乐不用总逮着不同的人喝血、甚至降低喝血频率,现在就是要反过来研究,怎么解开单一吸食对象的锁定。
陆永乐笑道:“哇哦,用科学解决非自然事件,感觉非常硬核。”
“……你就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吗?”陆永嘉摁了摁太阳穴,“你说你没犯傻,但你干的这都是什么事?”
陆永乐笑嘻嘻道:“嘉嘉,难道你会因为有跌到的可能,而不去冲刺吗?这是因噎废食啊。”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上天赋予你聪明的大脑,并不是希望你用它来过多地思前想后,然后裹足不前的。你能预想到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所以就不敢勇往直前了吗?”
“可你这是没必要的付出……”
“必要的,嘉嘉。”陆永乐冲弟弟眨眨眼,笑道,“我觉得有必要,那就是有必要。爱情中,‘付出’不是那么容易量化的东西,也不用总是想着等价交换。冷暖自知,我这一刻没后悔,我就会继续走下去。”
“……”陆永嘉不说话了。
不是他没词了,而是他知道,陆永乐现在的状态,是不会认同他的观点的。
陆永嘉长叹一声,手掌拍了一下脑门:“和恋爱中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那和关心状态中的人也不能讲道理,因为‘关心则乱’。”陆永乐站起来,往弟弟身上一扑,笑道,“谢谢你关心我,嘉嘉,我真的超——级感动,永远爱你!”
当哥哥的说这些话向来顺口得很,当弟弟的却说不出口,只是轻微地啧了一下,然后又低低回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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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钧和陆家夫妇的这场1V2,一谈又是四五十分钟。
谈话结束后,闫钧顺着服务员的指示到隔壁包厢找人的时候,陆永乐正挂着耳机玩手机,陆永嘉则歪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闫钧一开门,陆永乐一下就看过来,陆永嘉的眼睛也随之睁开。
“闫哥。”陆永乐站起朝男人走去,“结束了吗?”
“结束了。”闫钧道,“再坐会儿就回去了,他们今天刚下飞机,需要早点回酒店休息。”
这话不假,刚刚还歪在沙发上的陆永嘉就是旅途劳顿的代表。
“嗯嗯,说得对。”陆永乐非常同意,赶紧转头叫上弟弟,“嘉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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