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然叹气道,“我本以为这孩子会与众不同,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她不仅没有丝毫长处展露,更是行为举止低下……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江毅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当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白玉脸上的神情细微地发生了改变。尽管他很快遮掩过去,可江毅然还是捕捉到了他那一刹那展露出来的惊讶和欣喜。

白玉沉默片刻,他沉声道,“江宗主,随我上山吧。”

另一边,百炼山。

虞晚晚被外门弟子一路带回了山顶。

她所居住的甲贰号女徒弟院子里有三间厢房,每个房子里睡十人。

一回到屋里,其他女修就让虞晚晚用水盆好好洗洗自己。

虞晚晚被关着的时候身上脸上全是灰土,再加上笔试时她一直在玩毛笔,手上脸上都是墨水印子,脏得像是小花猫。

让她洗澡,她蹲着搓着搓着就玩起水来,有热心肠急性子的女修干脆过来帮她擦洗。

“院东房的贺萱儿她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另一个女修蹙眉道。

虞晚晚被搓着下巴,正因为痒痒而边躲边咯咯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问了什么。

她一向这样,别人都习惯了,也没生气,等到虞晚晚洗完了,又问了她一遍。

洗完之后,虞晚晚头发湿漉漉的,皮肤白皙细腻,睫毛湿润,纯净漂亮又带一丝脆弱,像是幼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我们玩游戏呢。”她稚气地说。

旁的女修们一听,登时气得不打一处来——虞晚晚眼中的玩游戏,不是欺负又能是什么?

“我就说那贺萱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得找她们理论理论!”

虞晚晚坐在床边晃着脚,便看到几个女弟子气势汹汹地推门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院内便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虞晚晚只觉得热闹,她刚想跑出去看看,就被别的人拉住了。

“小姑娘不能看!”抱住她的女修说。

虞晚晚出不去,只听到屋外争吵越来越激烈,时不时几句她不太理解的话蹦进耳朵里。

“……小孩子你们都欺负,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我们玩捉迷藏,我把你塞柜子里如何?!”

以贺萱儿为首的这四个少女被虞晚晚所住的西屋的几个女修围着,推搡着。

她们也不过十四五岁,来给虞晚晚出头的女弟子最小十六,最大都十八九岁了,个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四人不是对手,她们眼圈都红了,其中一个带着哭腔道,“什么小孩子,我就比她大两岁呢,我也是小孩子,你们凭什么欺负我们?”

“好啊,你们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都明知小晚灵智未开,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被你们欺负……”

双方吵得激烈,虞晚晚听了几句,思维就跟不上了。她抬起头,嘟囔道,“她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