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痛吗?”狗的鬃毛柔软顺滑,祝畅心底的猜测越发明确,当摸到大狗耳朵下淡淡的伤痕,他似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我要起来喝点水。”
“不痛了。”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安德烈垂下头,跳到地上,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也有点饿,该准备早餐。”
把自己关在洗手间,祝畅捧起冷水泼到自己脸上,他知道为什么两人初见时,安德烈会是那种反应,可惜他宁可对方当自己死了。
纵使如此,当他冷静下来,走出客厅,一眼看到安德烈穿围裙忙活的样子,仍禁不住由衷感到欣慰,他的小狗活了下来,并且过得比自己好。
“你喜欢吃西瓜?”见他望着自己手上的西瓜露出笑容,安德烈愣了愣,这是祝畅住进来后第一次对他笑,虽然是为了西瓜:“冰箱里还有。”
“嗯,”真笨啊,祝畅在桌边坐下,托起下巴问:“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出去玩?”
“周末,我们一起出去。”安德烈把做好的沙拉放在他前面:“你想去哪里?”
想去容易逃跑的地方,祝畅心中这么想,结合附近地形,他脑海中已浮现几套撤退策略。
“好,”爽快答应,安德烈在两人吃早餐时异常沉默,直到放下刀叉,他才斟酌开口:“我会相信你一次。”
祝畅眼神一冷:“什么意思?”
“如果你只是想开开心心到外面玩,我会尽力满足你。”他不希望让祝畅难受,与其你瞒我瞒,不如直接说出底线:“如果你是想借机脱身、或是联系疯四,为你的安全着想,我可能会适当采取一点措施。”
祝畅手上的银叉直指他的喉咙:“我不是你的宠物。”
安德烈敏捷握住他的手腕,叹了一口气:“我从不敢这么想。”
早餐不欢而散,直至安德烈去上班,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祝畅手敲键盘的声音。假如祝畅把安全威胁放在眼里,他这些年早被吓破胆,确定好逃跑计划,下一步就是找“同伙”,准备工具。
他登上私人网络的账号,把自己ID改成应景的“铁门啊铁窗啊”,点开一个叫“没有厌世”的好友头像——
铁门啊铁窗啊:“帮我带这些,过几天我就自由了,酬劳双倍。”
没有厌世:“不是吧?你不是说搭上securitus的老大吗?他不管你了?”
铁门啊铁窗啊:“看到我的ID了吗?我在他这里根本没自由。”
没有厌世:“有一说一,你贸贸然现身,失去的可就不止自由。”
电脑另一端是祝畅最信任的线人,他不仅什么东西都能弄到,重要的是消息灵通,帮过东躲西藏的祝畅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