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森冷的寒意笼罩了苏沫,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苏沫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怎么还是,逃不掉!!!
忽然,有什么人轻轻拍了拍苏沫的肩膀:“女士,女士?”
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获得了浮木,苏沫猛然喘出一口气,回过神来,看向那人。
那是一名身材颀长,文质彬彬的青年。
“我刚刚……怎么了?”苏沫的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您没事吧?”那青年关切道,“我看您刚才差点摔跤,才扶了您一把,我是……”
苏沫却没听这人把话说完,她猛然往后一缩,跟着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青年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地挠了挠头,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那是苏沫刚刚拿在手里的永生花。
青年拿在鼻尖闻了闻:“还挺香。”他打量了一下墙壁,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到青年离开后,昏暗的走道里才出现了一团黑影,一个穿着发黄的雪纺连衣裙的女孩像是纸片人一样从阴影里浮现出来,她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苏沫家的门,为难地蹙起了眉头。
……
“小常队。”
“常队。”
常囿心无奈地跟各路兄弟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张,换新发型了?老王你最近又胖了吧,害,大家伙的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求别提啊大哥!”常囿心的手下小李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求他大发慈悲。
这里是市郊一座大桥的下面,桥名安康,不过历来一直不□□康。河流表面看着平缓,底下漩涡却极多,尽管政府“此地水深超过2米”“珍惜生命,不要下水”之类的牌子树了一大溜,照样年年有人仗着水性好下水撒欢,然后不出意料淹死安康里。
常囿心作为市局刑侦总队一个小队长会被喊到这里来,自然是当地派出所觉得此事棘手,无法处理,所以层层上报,捅到了他那儿,但是老实说,在看到现场前,他也没想到这次的幺蛾子有点大,大概就像是……鹅那么大吧。
常囿心瞪着眼睛,打量现场。
队里技术科的法医黄潇臊眉耷眼,一脸丧气,看着像是家里的手办全给熊孩子拆了,半跪在地上,对着一具干尸默默无语,干尸的身旁是一大堆刚刚弄下来的水草,湿漉漉地堆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