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竹放下杯子,咳嗽了两声问:“你们老板都有孩子了啊?”
楚灵崖睁眼瞎吹:“是啊,单亲离异带个娃,不容易的。对了,那娃特别能吃又淘气。”
正在庭院里享受小姐姐们马杀鸡的白虎打了个喷嚏,正在自己屋里的谢如渐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并且有些疑惑地吸了吸鼻子。
此刻,谢如渐的面前正摆放着一张沙盘,沙盘上有道路湖泊,高楼民宅,仔细看还会发现上面的人和车都在走动,俨然是常乐市的一幅活沙盘,而在这张表面的沙盘下面还可以看到底下另一重的“沙盘”。那是一张纯然黑色的沙盘,上头好些闪烁着光芒的水银一般的流动液体正在依照着某种特定的规律、特殊的形状一刻不停地流动、发光,那似乎是一个图腾,又或者,是一个阵!
谢如渐修长的手指拈着几颗细小的米粒大的珠子,慢慢地一颗一颗放在沙盘上。
第一颗珠子落在了净慈寺,第二颗珠子落在了车公码头……他想了想,又在常乐庙会市集那儿摆放了一颗,三颗之后,第四颗便显而易见地落到了白竞的住所,第五颗……谢如渐手里捏着珠子,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窗外,下一瞬,便有一道银光飞了进来。谢如渐一伸手,那银光便落在了他摊开的手掌上,化为了一只细银镯子和一封信。谢如渐将镯子戴回手腕,展开信纸,读了起来,很快,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望向眼前的沙盘,谢如渐一挥袖,所有一切便像被风吹散的金沙消失在了原地。谢如渐起身,朝前院走去。
“如渐哥,你来啦?”楚灵崖正在柜台后忙碌,看到谢如渐出来,赶紧打招呼。
谢如渐的目光停留在吧台上:“这什么?”
吧台上放着一杯酒,蓝绿色系,一共三层,酒液清澈,造型也漂亮,看起来很好喝。
“新品吗?”谢如渐说着,便想去拿那杯酒。
“哎,那个不能喝!”楚灵崖赶紧拦住他,“这杯是失败品,而且是一个客人的。”
“你把失败品给客人喝?”谢如渐问。
“不不不是,”楚灵崖赶紧解释,“说错了,是试作品。客人……”他左右看了看:“奇怪,刚刚还在这儿的。”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许竹就不见了。
谢如渐问:“你那个朋友约到了吗?”
“电话没打通,消息也还没回,可能在忙。”
“抓紧时间联系,”谢如渐说,“我不是总有空。”
“明白,有消息我马上跟你说。”楚灵崖说着,把杯子里的饮料往水池里一倒,把谢如渐心疼的。
“太浪费了……”话还没说完,谢如渐的鼻翼就忍不住抽了抽,“这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