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朵朵,她说,“这还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
朵朵一家都在内比都,二十年前她的爸爸就在这里任职了。
朵朵说,“你不是屋卡的情人吗?怎么没让他给你买东西?”
她晃着手上的玛瑙镯子,“瞧,多漂亮。”
清风跟着她一路走,拉紧自己的头巾,她说,“屋卡是我哥哥,我的爸爸跟他一起工作,爸爸没回来,屋卡回来了。”
朵朵沉默一下,然后说,“他肯定是想让你当情人的,男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献殷勤?”
她们走到一个大门面前,朵朵让门卫推开,里面都是闪耀的石头、衣服,有几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在换衣服。
朵朵给她挑了一个胸针。
那是一朵向日葵,上面坠着黄色的宝石,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让屋卡掏钱吧。”
她又给清风选了一件裙子。
清风穿上,胸和臀部都很漂亮,朵朵说,“穿着这一件衣服去找屋卡,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你。”
清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说,“不用,帮我换一身吧,妈妈还在等我呢。”
塔亚跟着丈夫也过过一段好日子,但他太不争气了,自己也吸,还喜欢喝酒玩女人。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他们从大房子搬到小棚子。
清风出生后他还染上了赌博的毛病。
——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打她。
但他死后,塔亚就失去很多东西。
屋卡给塔亚母女准备了一笔钱和枪,并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庇护。”
塔亚只拿了枪。
清风爸爸不仅只有她一个老婆,她还生了一个女儿,拿了钱并没有拿着枪活着容易。
——哪怕贫困。她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都过的这种日子。
但她没能算得过死亡和命运。
第34章 运输线
内比都朝北一百公里,是M国和卡拉绵延半个陆地的边境线。
“早年还有驻兵把守,但现在早就被打成了筛子。”朵朵说,“一箱美金和一颗子弹,他们总要选一样。”
朵朵是瓦利多走私集团的小角色,她只押运过军/火,药品才是最挣钱的买卖,她对集团内部掌管药品买卖的男人非常嫉恨。
“来自南美洲某个黑作坊产出的药品,批发价每公斤不到两百美元,但当它跨越边境线落到M国人手里,售价为三万美元一克。”朵朵吐了一个烟圈,她说,“你看,这是个多令人着迷的买卖啊。”
清风正在吃快餐,这是卡拉的典型做法,香肠、白米饭加上浓稠的酱汁,塔亚带着拉鲁去了另一个地方,朵朵说她们很安全。
她还缴了清风的枪。
这两天一直在跟清风聊她的过去,话题从男人、情人、孩子聊到钱。
朵朵说,“跟着我干怎么样?”
“你总是会比在石棉工厂做女工挣得多,也不用像下面那些女人一样整日站街……到时候身后保镖成群,哪里还用得上你把枪绑到大腿上?珠宝、香烟、酒精……任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