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眉心点着红痣,只怕并不只是富有,新郎家还有一点势力的。
郑桐说,“你就是为了来看她?”
谷沙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好不容易才跑过来,哥哥不希望我打搅她,我挣了很多钱,本来要给她买金饰的,但她都有,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谷沙得到了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她申请间隔年的时候郑桐还很奇怪,对于亚索本地人来说,供养一个大学生并不容易,他们在校期间都是尽可能的争取学分提前毕业,拿到毕业证明之后,远比间隔年挣的更多。
谷沙有一个很好的父母和哥哥。
郑桐斟酌道,“她会过得很好的,你们都没有做错,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有点遗憾。”亚索上层阶级远比大众来的保守,没有离婚这一说,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会尊重自己的妻子。
“你还可以和她联系啊,别跟别人提起就好了。”
谷沙大哭一场,第二天组织者敲门拉她们去山谷的时候,她眼睛都肿了,太阳穴突突的疼。
山谷是个滑翔圣地。
这里海拔并不高,还配备了专门的教练和救生员,至今为止没发生过任何安全事件,非常可靠。
郑桐一行人早上五点出发,起的早路上还有点凉,谷沙穿着厚外套给她递了一盒牛奶还有煮熟的鸡蛋。
谷沙:“吃一点吧,要不然安全带勒着胃不太好受。”
郑桐跟着领队一边走一边吃,同学都很熟悉,男生帮忙扛着背包,还有人给她们递了一点米糕和口香糖,等赶到山谷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滑翔基地刚刚开门,教练打着哈欠说,“来的真早。”
天还没大亮,穿戴安全装置的时候这里开着大灯,谷沙和郑桐是第一批,教练说,“玩过吗?要不要安全员?”安全员还没起床,教练解释说,“他会绑在你们身后,你们可以拿着照相机拍照片,不用担心降落和收伞。”
郑桐不习惯别人靠在自己身后,她高中的时候玩过一次,自己上手没什么大问题。
玩滑翔伞就是一个脑袋放空的过程。
他们看着教练指示等风向平稳就扯着绳子向前奔跑,越跑越轻,失重感传来的时候有些难受,但太阳一出来,看到山林在自己脚下染上金光,整个城市平铺在视线里,汽车就像一个个玩具,在道路上奔跑,风声和着同伴的呼喊,郑桐兴奋的朝他们挥手。
降落的时候她抱着双腿,工作人员像小蚂蚁一样跑来跑去,山谷夹道旁不知名的花朵正在悄悄开放,空气中传来一股清新的花香。
郑桐缓了一阵耳边才传来人声,有个人牵引着她走到空地。
大家飘飘晃晃的落下来,在蔚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有趣,像蒲公英种子一样,谷沙躺在她旁边,枕着自己的手臂,她说,“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