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沙不喜欢这种被操纵的感觉,但她没有办法,现在就是护士为她注射致瘾药物她也甩不出一个巴掌,这里没有人送饭,但她也没有食欲,胃里甚至没有饥饿感。
她扭头看着郑桐,心想:醒醒吧,不管怎么样,先清醒过来吧。
郑桐睡了好长一个觉,她梦到自己在泡温泉,但亚索怎么有温泉呢?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郑妈妈正捧着她的手流泪,郑桐费力的说,“妈……”
郑妈妈凑过去,她说,“好饿啊。”
会诊室,医生一号说,“看这里,有个肿块。”
医生二号:“考虑颅内出血复合吸收的情况,明显比第一次要小了一点。”
医生一号:“第一次拔管后各项指标明显上升,还要做个脑脊液检查,她昏迷时间太久了。”
医生二号:“脑电图加不加?”
首诊医生说,“她刚刚还闹着要吃火锅呢,先把这几个做了,继续观察。”
护士小姐姐说,郑桐现在吃不了火锅,她连煮烂的面条都吃不进去,郑妈妈只好把豆腐摁碎,再加一点剪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裙带菜,撒一点盐煮成汤。
谷沙她俩现在都只能吃这个。
谷沙家里人终于露面了,照顾她的是个头发掺白的女人,脸上有很多皱纹,她是谷沙妈妈,还有一个高个子青年,黑的只能看见眼睛,但会说英语,他自我介绍是谷沙的哥哥。
郑妈妈一直不停的道歉,她对谷沙在自己家里遭遇这种事情感到抱歉,她没能照顾好两个孩子。
谷沙妈妈拉起她的手说,“这是命运,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佛祖自有见证。”
郑桐超级想吃辣的,她嘴里发苦,尝不出一点味道,和豆腐汤就跟嚼毛巾一样,特别费力,吞咽前她必须咀嚼一下,上下颚的咬合都能难受的她哭出来。
这种难以形容的痛苦只有睡着之后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郑桐有几次看见医生过来都想说,亚索麻醉制品不是管的不严吗?给我来点吗/啡或者随便什么东西好不好?
她醒后一周才能坐直身体,吃一点被酸汤泡软的面饼。
同一时间谷沙都可以被人搀扶着下床走路了。
把郑桐羡慕的不行,但谷沙说,“站起来地板都是旋转的,脚像踩着棉花一样,没有力气。”
她们俩每隔两三天都要做一次扫描和颅内核磁,虽然病情没有透露,但眼见着是越来越好了。
在郑桐能咬炸油条这一天,博帕带着新的专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