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陶丛才是三界绝色。
两人慢悠悠地往客栈走,正当白柔柔缠着陶丛买下那本姿势齐全的《龙阳十八式》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东边传来。
听到动静,店中人们纷纷跑到街上,一脸兴奋地望向东方,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相公,可是要有什么大事?”白柔柔被人群挤在中央,他一手搂着陶丛的腰,一手把着一根木柱稳着身形。
人越聚越多,那马蹄声终于停下,不等陶丛去给他解释,马上那人便先替他答了出来:“永寿宫娘娘诞下三公主,今夜酉时开塔奉拜!”
那人高呼三声后,快马加鞭赶往了前方。人们得知这个消息,振臂高呼,不过片刻,又嚷嚷着回家准备,一哄而散。
听到通报,白柔柔突然锁起了眉,他难得正色思考:塔分明是为镇压邪物,封锁妖魔而造,为何这儿的皇帝要在自己女儿降世之日开塔?这皇帝当真糊涂到福祸不分?
“相公,你们这儿凡有公主降世,便会开启一塔?”白柔柔摸着下巴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
“不,皇子出生后,也会开塔。”
“那相公可知塔的寓意为何?”白柔柔向陶丛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丛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每逢开塔,各州便与京都同贺,庙会堪比除夕那晚,盛大热闹。”
一听有庙会,白柔柔也懒得去理会这皇帝的愚昧,缠着陶丛讲了好半天的软话,陶丛才松口答应带他去转转。
月上柳梢,灯明如昼。
庙会上人头攒动,姑娘们挎着竹篮手提花灯,三两成群去城南新落成的佛塔烧香祈愿;会聚于京城正欲夺取功名的少年才俊看到这种盛况,纷纷暂时搁置书墨,从客栈涌出凑到一起,临街玩上了行酒令,一个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小贩们比肩而立,举着灯笼奋力吆喝,一声盖过一声的响亮。
沿街走过,白柔柔见什么都是稀奇,还没迈开两步,手里就已经举了一堆小食玩物。
“相公,我想要这个。”
衣袖被人用力拽着,从力道上揣测,白柔柔定是特别想要这个东西。不过,为了确保两人往后不至于流落街头沿路乞讨,陶丛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块碎银,斟酌许久后,决然拒绝,“不许再乱要了。”末了还不忘威胁他,“改日若是盘缠花完了,我就把你抱到当铺当了去。”
“相公。”轻柔魅惑的声音自头顶渐渐压至耳边,白柔柔侧脸将头放到陶丛的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眼前那片白嫩的皮肤,陶丛被他弄得羞耻,正欲跑开,腰间却多了一道蛮横的桎梏。
“这么多人,成何体统,你快松开。”陶丛一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去训他,一边拧着身子去掰腰间那双手臂。可这人不仅脸皮厚,力气也大,那两条胳膊像是与自己黏住了一样,掰扯半天,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