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意思,“游戏”的难度往往是呈现阶梯型。如果我们不去“探究真相”,始终只在外围打转,那面对的危险,也会浅显许多。
和我耳提面命的时候,季宵神色里透出隐约不快。我看了,就想到,他会这么说,自然有其原因。
虽然此前说过他开始慢慢淡忘“游戏”中的事,可在发现一切重新出现时,那些不妙的回忆卷迅速土重来。
我应该多留意他一些,不过这不是谈心的好时候。
一言蔽之,如季宵所言,我们必须在现有线索里取舍。
无论季宵“忽略克拉松那声惊恐大叫”的决定是依据直觉、过往的经验,或者依据此刻不应该出现的感情用事,我都不该询问太多。
这只会徒增季宵的压力。
但既然已经打出前半句,如果我突兀地停下,季宵反而要多想。
想明这点后,我补充上后半句。
“可是,你怎么知道五号不是因为见到我[小恶魔e摸ji],才被吓跑的?”
季宵原先绷着神色,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下,用一种“真是调皮”的目光看我。
我耸耸肩,欣然接受季宵这道视线。
他把手捏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一下。
我看他,期待他还要说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说。
就那么低头、打字。
我失望,不过还是配合地看他新打出来的内容:已经来过七个船员了。正好电影放完,我们再出去看看,看能不能验证一些事。
何止是放完,直接放了三遍。
第一遍的时候,季宵埋头在PAD上勾勾画画,我还有一点心思看电影内容。但到第二遍、第三遍,我只觉得无聊,视线落在最后女主角的婚纱身上,考虑能不能给季宵也做一套。
我点头,算是答应。
此时是七点多,将近八点,临近天黑,外间光线比白日里暗淡不少。
季宵心里一定有一些预感,所以在我们遇到卡皮奥和杜特尔特的时候,他一点惊讶情绪都没有,自如地和这胖瘦二人组打招呼。
我跟在季宵身后,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沉默,只看他如何应对。
卡皮奥和中午那会儿一样,对季宵和我道歉,说船的问题依然没有处理好。
季宵看起来并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忍耐,干巴巴说:“我知道你们也没办法的,希望一切快点好起来吧。”
卡皮奥听着,露出感激的目光。
之后他问我们,要不要吃晚餐。季宵神色舒展一些,欣然点头,“好啊!”
卡皮奥又带着我们去了一趟厨房。
这一次,除了杜特尔特为我们准备的晚饭以外,季宵在厨房里转了一圈,额外在冰箱里取了一瓶酒,一个开瓶器。
他对着胖瘦二人组挥动一下手上的东西,“我拿走了?”
胖瘦二人组都说:“这是船长的酒,如果季先生你要拿走的话,后面船长问起来,可不可以帮我们做个证明?”
“证明?”季宵露出疑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