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珊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说:“行了!算是生起来了!”

白薇:“有火了吗?”

蒋老师:“对。”

有了火焰,就有了光明和温暖。

我按了按季宵的腰,在心里问他:“元元,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他眼睛缓缓眨动,笑了下,说:“记得。”

我说:“但你之前跑掉了。”

他嘴巴抿起来,显得更无辜。我想要沉下面色、凶一点看他。但见他这副神色,我就只想微笑。

我们一起在火堆旁边坐下。

地面冰凉,于是在真正坐下之前,季宵先张罗着用燃烧的木柴在地上燎过一遍。

五个人围绕火堆,我和季宵自然坐在一起。白薇此前一直被蒋老师扶着,这会儿倒是坐在丁珊旁边。

蒋老师“孤家寡人”,心态却显得不错。他从自己的道具盒里拿出黑面包,说:“我之前看上面的介绍,说一个人吃饱之后交给下一个人就可以。”

丁珊说:“现在吃吗?”

话音落下,白薇的肚子“咕噜”一声。

白薇尴尬,捂着自己肚子。蒋老师说:“今天大家也消耗了很多体力,吃过之后,可以睡一下。”

丁珊叹了口气,说:“也对。”

加上季宵,几人三言两语,排出一个时间表。季宵在最前,而后是蒋老师,最后是丁珊。

白薇虽说眼盲,但也想要做点贡献。玩家们就讲好,要她和丁珊一起,也算有个伴。至于我,自然是季宵的拖油瓶。

蒋老师说:“看来只剩下我孤家寡人。”

其他人就笑。

黑面包实在不算好吃,又酸又硬。唯独一个优点:只要在吃的人不将其放下,这“一顿”就不算结束。

作为道具主人,蒋老师自然是先吃的那一个。但他咬了没两口,就开始愁眉苦脸,看一眼旁边的水流。

“太干了?”季宵问。

“对,”蒋老师叹了口气,“明明旁边就是水,可是不能喝,唉。”

虽然季宵打过“实在不行,喝水也能撑上两天”的主意,但到当真面对水流时,又有另一种谨慎浮现。

蒋老师、丁珊等人也抱着一样态度:在确定这里的祭祀完全与水无关之前,一定不会让地下暗流入口。哪怕那水流看起来清澈,在当下环境里,简直让人口干舌燥。

大约是为了分心,蒋老师一边和黑面包斗争,一边挑起话题。

他感叹:“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这真是我进过的最安生的一场游戏。”

丁珊赞同,“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