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最后,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宝贝,我也是一样的。”

季宵温柔地看我,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看着他的神色,慢慢点头,回答:“好。”

——这是你说的。

我们在外间转了一圈,忽略掉新出现的“线索”,只当是呼吸新鲜空气。

季宵和我商量,这两天,恐怕用去了大半周的食材,还有车的问题。

我们有很多时间,他很乐于和我一起慢慢整理屋子,但食材、车,总要其他人送来。

他还提议,往后,其实可以让人送一点熟食。

季宵这么讲话的时候,我盯着他。

季宵就偏一偏头,故意用很天真的语气,问我:“佐哥哥,好不好呢?”

我沉默一下,叹道:“如果他们两个不在就好了。”

季宵:“嗯?哈哈、哈哈哈——”

我看他,季宵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说:“想要你像是那几个同学一样,下雨天来敲门,被淋得可怜兮兮的,求我收留你。”

季宵:“……”

季宵:“还真有啊?”

我含笑看他,他想一想,轻咳一声,做一个虚空敲门的手势,还给自己配音:“笃笃笃——请问有人吗?”

我正要讲话,方悦却从门口探出头来,说:“邵先生、季先生!早饭做好啦!”

我低笑一声,搂着季宵的腰,对方悦说一声:“好,我们来了。”

而后对季宵说:“吃饭吧。”

季宵说:“嗯?不来了吗?”

我说:“改天?”

季宵笑了下,说:“好,改天。”

我说:“别真淋雨。”

季宵:“心疼我呀?”

我听着,莫名又想到那艘游艇。季宵腰腹间不住冒出热血,弄湿了我的衣服。

到现在,因为上一场游戏中“治疗卷轴”的作用,季宵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势痕迹。他依然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我低低“嗯”了声,季宵就又笑了。

讲话之间,我们走到餐桌前。

我们在外面呆了约莫半小时。这半小时间,魏松海煮好了粥,摊了鸡蛋饼,炒了可以夹在鸡蛋饼里的几个小菜,还有几块兹饭糕。

季宵惊喜:“这么丰盛啊。”

魏松海招呼我们:“邵先生、季先生,尝尝合不合口味。粥可能有点烂,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饭煮的,兹饭糕也是。”

季宵喜滋滋地坐下了,我坐在他身边。

时间一点点朝七点迈进,但当下,我们四个在餐厅里,其乐融融地吃着这顿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