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跑步的动作慢了下来,换做走路。

季宵转头,看着公园里的那一片湖。

湖水静谧。在以往,是个装点公园的好地方。可现在,却平白让许多人忧虑:虽然大伙儿都知道,只要稳住了,就能活命。但万一就是那么不巧,在“游戏”过程中跌进水里,偏偏不会游泳——在其他时候,可能还有人见义勇为。可“游戏”之中,别人不害你,就是最好的情况,那还能强求别人救你?

就连正在研究的新法律,也只是说“游戏”之中不能伤人,可没说一定要救人啊!

我说:“可能会把这片湖填了吧?”

季宵叹口气:“有点可惜。”

我揽着他的肩膀,亲一亲他,说:“好了,走吧。”

我们过了很寻常的一天。

晨练结束,回家,吃早餐,去公司。

到了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

洗过澡后,季宵还在看报表。而我打开另一个网页,浏览起国内外新闻。

国内情况尚且安稳,但在国外,情况却要混乱很多。

浓厚的宗教氛围下,“游戏”不可避免地被和上帝、恶魔联系在一起。就我看到的说法,有人认为这是上帝对于人类的审判,也有人认为这是恶魔大军攻占人世的号角。

至于一些“所有人都存有‘原罪’”的说法,我看过之后,略有兴趣。但仔细读完,又不以为然。

季宵:“……你在看什么?”

他眼睛眯一眯,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

我笑一下,把他捞到身边,说:“这些观点很有趣。”

季宵听了,开始和我一起看。

不一会儿,他“嗤”地笑了一声,“哎,你不会信这个吧?”

我说:“不会。”

季宵挑眉看我。我亲他,同时把被子上的电脑、他手边的报表都推到一边。

季宵笑着“挣扎”,但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地镇压。

我说:“首先,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季宵轻轻地“嗯”了声。

我的吻一点点往下,从他的唇角,到脖颈,再到更深的地方。

“其次,你没有‘原罪’。”

季宵笑了下,“真的啊?”

我想一想:“假的。”

季宵不满,屈起腿来,“威胁”我:“给你三秒钟,重新说哦。”

我再亲他,他很快没了力气,只知道哼哼唧唧。

这会儿,我才慢条斯理,告诉他:“你的‘原罪’,就是招惹我。”

季宵听着,眨动一下眼睛。

他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因始终未剪,这会儿披散着,季宵像是枕着一片黑色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