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柠点点头,那就假设这个写下字的玩家处于理智混乱, 所以无法留下有逻辑的文字。
宋观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太困了, 先睡了。”
薛曲柠回头一看,发现刚刚还精力充沛的人现在已经一脸困倦, 找到一个角落坐下睡着了。
他皱了皱眉头, 叫他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害怕人悄无声息就死了,薛曲柠还是几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很微弱, 但的确还活着, 而且不论怎么样都叫不醒。
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开始陷入悲观,浑身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眼角甚至不自觉渗出一点眼泪。
走不出去了。
他没办法离开这里。
这样的想法层出不穷。不论是悲观还是愤怒, 都与他往日的心态大为不同。他就算心态最炸裂的时候, 也只会觉得“慌什么,世界还没爆炸就没到最坏的情况”, 而不是像现在只想等死。
幸好他还能维持清醒,虽然力气被抽走了,他也只能靠在门边休息, 但习惯性地思考没有停止。
宋观雪兴奋过后,就直接困地睡着。
自己在表现出很高的攻击性和愤怒后,失去力气,心态爆炸。
不对,与其说是失去力气,倒不如说是懒散起来。
简直就像前一种情绪的后遗症。
换个角度想,在门上留下文字的玩家,会不会也是在经历过某种情绪后,才陷入了某种狂热的宗教想法中。
关键点还是那个煤油灯。
他试探着把手又探入小洞,摸到了灯盏。
最后他还是没有把灯盏拿出来。
闲着没事,他干脆闭上眼睛想想明天怎么办。
如果没有其他外援进入副本,那最好的情况就是假神职人员不在意他们,他们能够顺利逃脱,那就失去了进入这个副本的任何意义。
最坏的情况就是那些人忍受不了老鼠的存在,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下场不会太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绑架一个落单的人,撬开他的嘴问问发生了什么。
这么想着,他也不知不觉睡着了。教堂外的气温极低,但是这一片空间却温暖地刚刚好,如果薛曲柠还清醒着,他能够发现这一点。
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薛曲柠还记得昨天睡着前的那个想法。
对啊,他怎么不能想办法勾引一个人进来呢。
正巧这时,他背靠的门外传来很轻微的脚步声,就像有一只野猫在门口踱步,蹲守着猎物。
但现在猎物是谁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