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似乎听见了轻轻的一声叹气,不过很快就因为地震的结束而转移的注意。
几个村民远远的跑开了,也有学着他们就地躺下的。两棵树倒下,刚好砸到了一人,那树并不重,可被压倒的人发出惊恐的声音仿佛汽笛一般刺耳。
“你还要压多久。”祝炎的声音冷静的出奇。
“……对不起。”项骆翻身,脖领子却又一次被祝炎抓住。
这动作他熟,偏偏坐在地上躲不开。
就在以为又要挨揍的时候,祝炎转过一张大花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下次能不能轻点。”
脸上沾满了地上的灰,鼻尖都红了。
项骆实在没忍住一扯唇角笑了。
祝炎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获救后揍救人者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可以了。
祝炎起身用袖子擦擦脸,拍拍身上的灰回头见安维脑袋扎在车下面撅着屁股瑟瑟发抖,过去伸腿踢了下安维的屁股。
“鬼子来了!”
安维这才茫然的起身左右看看。
“地震了?”
“不然你以为放炮呢。”
祝炎刚要打开车门,那头项骆总算鼓起勇气开口道:“去我那洗洗吧。”
祝炎回头,项骆尴尬的咳了咳,指了指裤边倒下的树:“万一回去路上有树倒下挡路中间了呢?先去我家洗漱一下,明儿要是客车能通车你们再回去。”
这话有道理。祝炎没急着回应,安维先弹弹身上的灰:“那感情好啊,因为这糟心事中午饭都没吃上。”
安维其人自来熟极了,项骆看他也顺眼极了。
“那走吧。”
安维拉了一把祝炎,三人开着两辆车进村到项骆家。
这短短的一段路,项骆摸方向盘的手指都在发抖。
其实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祝炎就来过,也正是当年庆祝乔迁之喜的时候,喝多的俩人才会有那一夜荒唐。
这次是祝炎第二次来。对于项骆而言,无疑是意义重大的一刻。
进村过了两条街转弯,项骆家住在村边缘,进村还要开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