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替项骆回家了, 项骆就留在了项燕家的西屋。
周文树不是不想循序渐进,可他跟钱书柔听说了项骆送了“贵重”的东西来项燕家里以后就急了, 生怕项骆跟项燕的亲厚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所以才会将计划提前,想要趁着项骆没有插手一举成功。
没想到这正中项骆下怀。
项骆借着月色看见了周文树进院子以后就用对讲机通知了解放军在后墙蹲守,将人抓了个正着。
周婷婷扶着项燕, 经过了今天这件事,让周婷婷对父亲最后一点幻想也崩塌了。
身为20年的至亲骨肉,周婷婷虽说痛恨父亲害了姐姐,可她到底不是个心硬如石的人。加上左邻右舍劝的多了,她与有时还会怀念过去的日子,以及会去想,周文树当时也许是被逼无奈,也许是鬼迷心窍。
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呢?
可今天的事情,让周婷婷彻底打散了最后一点幻想。
她终于明白,项燕跟他离婚究竟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这还是离婚了,还要被他这么算计纠缠,如果没离婚,这个家还不知道多么鸡飞狗跳。
“妈,都结束了。”周婷婷劝一句。
项燕抓着周婷婷的手,擦着眼泪,不想哭得太狼狈,可这情绪上来了,就压抑不住。
“我真想打他一顿啊!那张狗脸怎么就那么可恨!可当着你打他像什么样子啊!咱们娘俩才安生几天,他就这么瞧不得咱们好的要作妖。今天在院子里闹得那么大,左邻右舍都听见了,都知道你有这么个死爹!他们嘴皮子得说长时间啊!”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如果没到这样的局面,项燕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家的笑话。
可今天这件事必须宣扬出去,她就是让左邻右舍好好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德行!
哪个老娘们再敢两片嘴皮子碰一碰就劝项燕谅解,只要她自己家爷们没意见,她就把周文树领回家去一起过日子。
说家里没爷们过不下去?你有两个爷们日子过得肯定红火。
项燕越想越痛快。她已经四十了,其实已经没那么看重脸面了。
只是她心疼这小女儿。还没成年,就要面临这么残酷的大人问题。
项骆只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项燕看着他,忙问:“他还要作什么妖?”
项骆冷笑:“他好手好脚的怎么就不能作妖了?而且以前还对你们母女有各种幻想,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今天看他的态度也是要撕破脸了。你跟他好歹生活了二十年,你难道还不明白他还能干出什么来吗?”
项燕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周文树本事没多少,可一直以来都是习惯了自命不凡。可当他发现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盼着对方倒霉,跌下神坛。
从未想过去努力超越。
就好像之前的强盗风波。他受到了劫匪的威胁,却笑得满面红光的上门来给劫匪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