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要放任那些烂嘴的混蛋继续胡说八道?张月初从来都不是个好欺负的姑娘。
此时看见项骆也是目光复杂。
见项骆这样要求,她就点头同意了。
三人去了房子后头,张近南站的远了点,给他们二人看着点,防止被被人看见了,再传出什么谣言来。
项骆只对张月初道:“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吧。”
张月初眉毛一皱:“看我笑话的?”
项骆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落井下石。”
张月初眼中带着忌惮看着项骆。
项骆又问道:“那你以后什么打算?就此离开,还是继续现在的情况下去?”
“我凭什么走?”张月初反问。
她从始至终都没做错任何事情,她凭什么走?要走,也是赶走那些人渣!
项骆轻轻摇摇头,就在张月初恼羞成怒的时候,项骆又道:“你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这件事情的根本问题,只是因为你是外乡人,甚至,在他们眼里,你是个资源掠夺者。”
张月初没明白:“掠夺资源?我是过来教你们种菜的!”
“这个有你哥哥就足够了!”项骆道,“你不要不承认。这世道,人性是很现实的东西。任何村子里的东西,都是村子里自己人的资源。包括我在内。种菜这个很珍贵我承认,但这个功劳是落在你哥哥身上的。而你是附带的那一个,不仅仅是附带,你是打算抢走他们眼里属于他们的资源的。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人帮你说话?”
张月初怔了半晌,才看着项骆问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在这个村子里是多余的,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
项骆只道:“是也不是。”
张月初没说话,等项骆说下去。
项骆道:“在此之前,你必须承认你在这个村子里很多余。但以后怎样,还是要看你。你父亲来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直截了当的说过了,这个村子里,没有无用之人。尤其是外来的人,想要应得他们的尊重或是维护,你就要拿出一个让他们离开你以后就无法获得的东西。一个只让别人依赖你的东西。当你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无刻替代的时候,那么你出了事不用你开口,自然有人挡在你前头。因为你被伤害了,他们的利益也会跟着动摇。”
成为无法替代的人。
这句话几乎贯穿了项骆末世后的所有。
这句话是祝炎先说出来的,在反复的实践中证实,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张月初彻底不说话了。
项骆言尽于此,她能想明白多少就看自己了。
项要走,张月初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刘家为什么突然改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