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远去,村口的门关上了。
整个村子再一次成了一个封闭的地方 。
项骆道:“你妹妹算是学成了,你呢?”
张近南没回答,半晌道:“我从前曾再论坛上看过一个自述。是一个女大学生去一个极度贫困的山区支教,半夜回住处的时候发现有声音,找同行的男同事帮忙翻找一番,才发现床底下藏了个老流氓。叫来了村里人,结果那流氓跟村里人都在说那女大学生应该嫁给那老流氓。我还曾看见某个高级知识分子说,女大学生去支教,教育都能支持,为什么婚姻不行。”
其实这个故事,跟前不久张月北经历的是那般相似。
张近南又道:“越是封闭的地方,人心就越容易走向一个极端。月北不适合这里。”
“确实不适合。”项骆道。
张近南想一想,又道:“所以我要谢谢你。这件事,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了。”
“这个都好说,不过……”项骆看向张近南,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你离婷婷远点。”
项骆说完就走开了,只留下张近南一个人苦笑。
项骆一路回家,走至半路就已经忍不住一身的疲惫。
他们其实都是聪明人,并没有难为过他丝毫。只是这样一句话想三想的交流是真的难。
想想祝炎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环境,项骆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性子了。
回了屋,祝炎正在淡定喝茶。
项骆坐在祝炎的身边,道:“你就不怕我带他过来堵住你?”
祝炎道:“他不会来。”
其实项骆今天经历的一切,祝炎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聪明人总是相似的,总共条件就那么几个,推演出最有可能的结果并不难。
项骆道:“他好像又看上婷婷了。”
“这是当然,”祝炎喝口茶道,“婚姻是联系两个家庭、两股势力最简单的建立牢固的关系就是联姻。他没办法把女儿嫁给你,自然就想到把你的亲戚娶回去。你自己本家没有姐妹,倒是有个备受重视的姑表妹。肯定会动点心思。就算没有他,等以后你再做大一些,也会有别人看上。别说是以后,就算是现在村里还不知道多少人巴巴的想要把周婷婷娶进门。现在是你把你二姑教得好。要是她也犯糊涂了,说不定你这个当表哥的都当上表舅了。”
项骆抽抽唇角,摇头道:“还是不喜欢拿婚姻这种事跟利益搅合在一起。”
“那就看你面对婚姻是什么心态了。谁都想找个称心如意自己爱的。可事实上又有几个人能找到。相比之下,还不如找个对各方都有利的合作夫妻,至少保证了表面的和睦。利益比飘渺不定的爱情誓言靠谱。”
这一点,祝炎看的比项骆多太多太多。
项骆拉过祝炎亲了一口:“这么说来,我能遇见你还挺幸运的。”
祝炎不屑的嗤笑一声,却没开口回怼。